与皇后道:“陛下如今已经好了许多,娘娘进去瞧瞧。”
皇后闻言面上一喜,忙带着身边的宫女进入了暖阁,暖阁里依旧热的人难受,榻上躺着的皇帝咳嗽了两声,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云楚月。
只是他如今口不能言,也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云楚月罢了。
瞧着皇帝面色比之之前红润了许多,皇后高兴不已,连连说多亏了云楚月。
皇后与云楚月说了一会话,却见皇帝还在盯着云楚月瞧着,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向云楚月,云楚月含笑说许是自己方才下针的时候手上力气重了一些,陛下有些气恼了。
自身子越来越差之后,皇帝的脾气也经常似是小孩一样阴晴不定,稍微一点事情便能够惹得他不痛快,皇后也知晓,便也就笑着说皇帝越发像是孩子了。
倒也没有责怪云楚月,云楚月垂眸,嘴角微微上扬,皇帝如今虽然神思清明,却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她还真不怕他会说什么。
在皇后寝宫一直待到荷蕊自丽嫔处回来,云楚月才与皇后告辞离开,皇后感激她救了皇帝,吩咐了身边之人赏赐了云楚月许多东西。
马车上,跟在外头的太监极尽讨好,“姑娘如今是皇后娘娘面前的红人,可莫要忘了提点奴才一把!”
云楚月掀开马车车帘看着眼前谄媚献笑的太监,面色平静,“公公放心,楚月自是少不得多替公公说上两句。”
太监得了云楚月这话乐的不行,云楚月放下帘子,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当日元清被囚禁于皇宫之时,她可听到此人冷嘲热讽,替他美言几句?她没有杀他,已经是心地仁厚了。
下了马车,送走了宫中一行人,荷蕊看着面前堆积的物品,有些愤愤不平的道:“他也有脸说这样的话,当日落井下石欺辱小姐的事儿,他忘了奴婢可记得清楚。”
小丫鬟气的一张小脸通红,相比之下,云楚月却淡然从容了许多。
只伸手点了点荷蕊的鼻尖,语中带笑的道:“你也知晓他是攀权附势之人,又何必与这样的人计较?平白给自己添了气,犯不上的。”
荷蕊闻言叹了一口气,“小姐最近脾气是越来越好了!”云楚月笑笑,不是她脾气越来越好了,而是成大事者,每一步都要步步为营,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