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地上褪去乌纱帽,堂堂太守便被元清革去了职务,益州不可无人看顾,元清顺势换上自己之人,如此一来,益州便掌控在了元清手中。
看着前太守离去渐入雨中的背影,侍卫垂眸道:“主子,就这么让人走了不成?”
眼前之人定是包庇了容明的,若不然,容明丧家犬一般,如何能够深入到益州腹地,早在入关之时,只怕就被抓获了,若非有人里应外合,如今本该在北地的容明,哪里会出现在益州。
“他到底是益州太守,身份不抵,若无确凿证据便将人拿下,于理不合。”更重要的是,他如今已然是权势滔天,早已将皇帝权利架空,若再随意妄为,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
权利越大,并不意味着就可以随心所欲,权势越大,便会有更多双眼睛盯着,每走一步,都会成为旁人议论争议之事,自是要步步为营,不可行差踏错。
“属下明白了!”侍卫拱手,元清这才抬眸,一双深邃的眼眸落在雨幕之中,雨水氤氲着薄雾,将正片天地都笼罩上一层轻纱,元清的眼某种,也被那薄雾所笼罩,多了几分不真实之感。
翌日,吏部侍郎便奉命来了益州,拿着皇帝给的圣旨,说是要查几年前的一桩旧案,元清听手下来报,拈着棋子微微一顿,抬眸看着下了一日的绵绵秋雨,微微摇了摇头。
“元清,该你落子了!”云楚月双手托腮,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一大早便听他自己与自己对弈,一人左右手博弈有什么意思,她便披了外衫坐在了元清对面。
只是到底还未睡够,眉眼间多少惺忪之色。
元清回神,才见她哈欠打的眼眶泛红,泪花在眼眶里打滚,一副倦怠的模样,“若没睡够,再去睡一会儿也无妨,左右外头阴雨绵绵,也无法出去。”
这秋雨格外寒凉,元清身子本就不好,自是沾染不了这伤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