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卷起衣袖，露出正逐渐失去弹性枯萎发黑的胳膊：“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再汲取灵气进入体内维持青春，我的身体像一架严重超出使用年限的破败机器正朝着不可逆的死亡飞快前进……”

“那又怎么样！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离开我！”

荣飞强势打断女人的悲伤喃语，双眼血红，宛如野兽。

“这些年来，我不懈努力就是为了和我深爱的你们享用长生不死，哪怕和全世界为敌，我也要留住你们的青春美丽！你们是我的全部！”

“可是——”

女人痛苦地擦拭着眼角泪水，提醒说：“小狐死了，它的后代也都没有——”

“它只是个畜生，畜生不能和人相提并论。”

“那……那曾经为我们试药的……那些试药人……他们现在……现在……”

女人有些说不出口。

荣飞对自己在炼药路上犯下的罪孽心知肚明，见女人露出为难神色，佯装不解地问道：“又是哪个混蛋在你们面前乱嚼舌根了？”

“没有人乱嚼舌根，是……是……”

女人吸了口气，将手机递给荣飞，解释说：“我最近玩的游戏里有一个关于长生与毁灭的副本故事，boss在追求长生的经历像极了飞哥，他追求长生时做的一些事也非常……非常……但是又多了很多非人道的细节小故事……飞哥，这个副本到底怎么回事，副本里面提到的是不是真相？”

“我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长生不死戕害用生命追随我的百姓，我可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宽容最温柔的统治者，”荣飞皮笑肉不笑地解释说，“制作副本的人应该只是恰好听说了我们当年的故事，又在野史上翻到古代君主不择手段追求长生的传闻，于是将我们的故事和野史传说糅合在一起做出这种看起来很合理其实很猎奇很不符合实际的副本。”

“真的是这样吗？”

女人不相信。

她怀疑她的飞哥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