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苍愣了下,语气里毫不掩饰的不悦:“碰到就碰到。”
“他刚从长平做完签售回来。现在在我们家。”
“你干嘛让他上来?”
厉苍十八岁离家服兵役,之后就再也没回过那个留给他太多悲伤回忆的家,与父亲厉笙一年到头难得见面几次。
“唔……你回来再说吧,态度好一点,你爸今晚可能要住我们家。你吃饭了没?我要去做饭了,我们都还没吃。”
程骞又交待厉苍回来路上买点熟食就挂了电话。
两人租住在嘉宸公寓一套小两居,小书房里有个两用的榻榻米,平时程骞用作收纳,来客人了铺上垫子就可以当床。不过两人都很少带朋友回家过夜。
厉苍到家时,程骞还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电视开着,厉笙坐在沙发上没有看,而是在翻一本书。
厉苍站在玄关换鞋,父子俩目光相接。
厉苍马上移开了眼睛,毫不客气地说:“你来干什么?”
厉笙张着嘴想回答,程骞已经举着锅铲抢先说了:“怎么说话呢?叔叔忘带家里钥匙了。”
“忘带钥匙就找人开锁啊。”
“这大晚上的多折腾啊,叔叔明天上午还有个采访要做。”
“那就去酒店啊,来我们家就不折腾了么?”
厉笙听着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在厉苍眼里他仿佛不在场似的,他轻轻咳了一声:“要不我还是……”
“随便你。饭好了叫我,我去洗澡。”厉苍连听他说完的耐心都没有,趿着拖鞋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