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至今才两天,资料很有限,他基本也已烂熟在心,按照时间顺序分类摆出,有助于重新梳理一次。
粗略扫了一遍摊在台灯下的照片、相关人物资料、调查记录,厉苍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决定去厨房冲杯咖啡再琢磨。
打开门时,程骞在主人房里探出头叫住了他:“书房你还要用多久?叔叔要休息了,他明天要早起。”
“快了。”
厉苍往客厅的方向瞄了一眼,厉笙不在,而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他便顺势一步迈进了房间。搂住了程骞,顺带把门踢上。
程骞扭动着腰肢嗔怪道:“别这样,叔叔还在外面呢。”
两人推推搡搡了一阵,厉苍才放开了她。本来与程骞小别胜新婚,他心里多少想温存一下,可是这个晚上厉笙突然造访,他实在高兴不起来,现在就连工作的心思都没了。
他淡淡应道:“我马上就去收拾书房。”
然而当厉苍回到书房门口,见到厉笙正站在书桌前盯着桌上那堆资料发愣时,他怒火中烧。
“你看什么!”一声断喝不但让厉笙浑身一震,也吓得程骞三两步奔了过来。
“这是你该看的吗?”厉苍一把推开厉笙,后者重心不稳地跌坐在榻榻米上。
厉苍看也不看厉笙,此时在他心里,并不认为私自带案宗回来是自己的问题,只是厌烦厉笙的多事。他胡乱地将资料重新叠好,往文件夹里塞。
“叔叔你还好吗?”程骞跑进来关切地问着,得到厉笙肯定的回答后,不满地叉腰对厉苍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发什么脾气?叔叔多大年纪了,能经你这么推吗?”
厉苍脸上黑沉沉的,他把案宗夹在胳膊下,边走边说:“我出去一下。”
其实他没地方可去,这个钟点去喝酒的话,回来太晚程骞肯定要生气,而且临时找不到人陪,一个人喝酒也没啥意思。他便窝在车上开着音响,闷闷地抽起了烟。
不一会儿,程骞就下楼找他了。
她在睡衣外加了一件长及大腿的牛仔外套,将美好的身段遮得严严实实,精致的五官没有因为素面朝天而失色,反而多了一分清雅,刚洗过的波浪卷发垂在胸前,远远地,厉苍似乎就能闻到那淡淡的玫瑰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