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两名亲信,一名抱着林默,另一名以刀抵在林默喉上,丝毫不敢放松。
但班特不过横了一眼:“悉随尊便。你们横竖是逃不了的,杀了他,你们会死得更快。”
“虎毒不吃儿啊!”晋王喊道。
“那也是他的命。”班特撩起了门帘,“请吧,王爷。”
雨还没完全停下,只是已小得完全听不见雨声了,丝线般闪入泥土中,或者是被天狼族妖兽收缴了扔在地上的刀剑锋芒中,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晋王没法,只得跟着走出营帐。
他的将士们死的死,伤的伤,大部分活着的战甲被卸下,被押成一列列跪在坡前的空地上,耷拉着头如丧家之犬。
白天到达王府的,不过二十来个妖兽,如今营地上以半兽形横行着的,牙齿上利甲上还淌着血的,有不下上百名。
是他大意了。他在城门处设了关卡日夜搜查,就是怕天狼族族人混入城中,里应外合。没想到他们根本就不入城,而是想着法子逼他出城。
这步棋,终究是他走慢了。
更让他崩溃的还在后头。
他的礼帽被摘下,头发蓬乱地站在他的军队前,听着信使传达洛都已被天狼族占领的消息。
在南疆,他有将近十万的军队驻扎在边境,只要他活着,只要洛都还属于他,他随时可以调派这十万士兵。天狼族再强悍,也不过区区几百族人。
可现在洛都不在了,这不再是他的权力中心。
南晋王厉崇剑至死也不知道那个挥爪结束了他性命的根本就不是天狼族族王木阿勒,真正的木阿勒此时正在洛都城他的南晋王府中,享用着他作为天子胞弟、南疆之王天赋的荣华富贵。
晋王一死,挟持着林默的两名亲信就吓得丢掉了武器,跪在地上不断求饶。
班特从其中一人手中接过了林默,走进帐中。贪生怕死之人,不值得他亲自动手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