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走在最前方,挥舞旗帜,逼近白宫。
那一瞬间,她也许打定了主意,又或者什么都没想,人们只能看见,在无数木仓械的瞄准之下,她的步伐如此坚定。
木仓响了。
人们尖叫起来。
安娜手中的旗帜没有放开,胸口已经绽放出一朵红花。她仰面倒下,最后入目的景色,是华盛顿上空宁静的蓝天白云。
那时的她看起来,和她妈妈像极了。
“她的妈妈和她,都离开了我。我现在一无所有了。”
一年后,德蒙·卡维尔,前fbi探员,穿着不合身的清洁工制服,端着步木仓,双目通红地说。
“因为你,我失去了安娜,失去了工作,失去了一切……都是你害的,你蛊惑安娜,让她为你的死亡付出所有,到头来你却活着,一句侥幸存活就能蒙混过关。你还鼓励人们继续抗议、继续游彳亍,凭什么?你这个骗子,作秀的恶人,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还不去死?!!”
他表情癫狂,拿木仓的双手激动地大幅度颤抖着,随时都有可能走火。
这是一个会为了最终目的而同归于尽的犯人。
瑞德几乎在一瞬间得出结论。
阻止他的唯一办法,就只有拖延他达到目的的时间。
就在想到这一点的那瞬间,他瞥到辛西娅对他做了一个手势。
等一等。辛西娅说。
辛西娅并没有看他,反而面对德蒙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