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庄园内的装修与之前也大不相同,包括建筑,包括花园,包括我们小小的、私底下的那个地下溶洞。由于老爷最近越加严重的心不在焉,这些改变全都由我一个人操持,一个人完成。
如果您下周末有空的话,请您能否满足一位老人的爱好与愿望,让我有机会向您展示这一切改动,再为我精心调制的布朗尼做一番精彩的点评,好让我一切的努力与投入的精力不至于白费。
假如您能够拨冗,我敢保证,这将会是一场美妙的莅临。
衷心期待着您的到来。
您真诚的,a·。来自韦恩庄园。”
辛西娅合上了信纸。
她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在肺泡里的最后一丝空气被挤压殆尽的时候,她又摇了摇头,不可抑制地低笑了几声。
她想起那年在飞艇上,和阿尔德弗雷德度过的那个靠闲聊支撑起来的午后,又想起韦恩庄园静谧的夜晚,一片还未开放的玫瑰花田,地下溶洞,和无法在别处吃到的、无比可口的布朗尼。
这些都是十分久远的记忆了,几乎全都发生在她所认为的“上辈子”,现在,它们被一位老人笔尖下的三言两语引渡出来,却仍能给她历久弥新一般的愉悦心情。
“阿尔弗雷德。”
辛西娅无奈又好笑地轻声念叨道,踟躇半晌,还是从桌底的柜子里千辛万苦地找出一封信封,以及一张信纸,提起钢笔,低头写了起来。
“亲爱的阿尔弗雷德:
您好。
大概只有世上最健忘的那个人,才能忘记您的绅士与体贴,以及那一手让人流连忘返的好厨艺。
您的信件勾起了我美好的回忆,我很高兴能有机会陪您一起度过周末,并且有幸能够欣赏到您的作品和想法。
当然,冒昧地请求您,到时候能从庄园的溶洞里派一辆隐蔽一点的轿车来,我可能没有躲过媒体耳目进入韦恩庄园的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