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个让自己产生安全感的人不在。

萧远叙又往前走了几步,紧接着愣在了原地。

他发现路采在哭。

只是声音压得很低,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哭得可怜兮兮的,睫毛被打湿了,单薄的后背在细微战栗,清亮的嗓子有些沙哑,带着点软糯的鼻音。

路采手里握着手机,因为被抛进浴缸时浸了水,已经不能开机。

但他执拗地摁着开机键,直到摁得手指发麻,再抬起胳膊抹了把脸上的泪水。

“萧、萧远叙……”他嘀咕着。

萧远叙迈步到路采身边,没有把他拉起来,而是妥协般地坐到了他身边。

萧远叙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温和道:“你喊我干什么?”

路采有些意外,睁大了泛红的眼睛,继而磕磕绊绊道:“我看到你了,随便喊你一声。”

萧远叙道:“你的眼睛长在后脑勺上?”

路采没嘴硬,沮丧道:“我给你闯祸了,刚才我打了人,他肯定想打回来。”

怕这后果会拖累到老板,他补充:“到时候你把我交出去吧,我可以道歉的。”

萧远叙淡淡地问:“你想道歉?”

“当然不想呀,可有的时候必须低头,我是知道的。”路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