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忽地记起来,梁杭锐应该是见过自己在写歌的。
同居在民宿的那两天,他趴在庭院的石桌上涂涂改改,梁杭锐出门时扫了一眼,自己抬头打了声招呼。
他顿了顿,道:“就是你见过的那张纸。”
梁杭锐道:“我见过哪张了?你不要污蔑我,我可没看过你的东西。”
路采不假思索道:“你要是膈应我们可以去对音轨。”
梁杭锐道:“撞了一小节旋律是正常的,撞了两小节就当是有缘,我俩撞了四小节,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他没有给路采开门,始终将人关在外面。
即使路采对抄袭的判定标准了解不多,也知道音乐界约定俗成的划线是八小节。
情况连高度相似都算不上,但梁杭锐已然一口咬死。
他不需要亲自下定义,风言风语会帮他对路采做出定义。
而这种脏水沾上一丁点就很难洗干净。
路采道:“我会托人去对音轨的。”
被带起节奏以后,要想翻盘非常艰难,其实对音轨的手段很无力。
等第三方做出了判定,这件事早就没了热度,大多数不会再关注后续,他很难挽回对形象的损失。
固然清者自清,可是活在污蔑和曲解里,又何其痛苦。
梁杭锐道:“你去对呗,别来烦我!”
“你发微博不就是要一个答案吗?”路采道,“我说了,真的没有抄。”
说完他就觉得无力,梁杭锐自己都没直说他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