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有你这句话,我是极高兴的。你现在大了,做事有主见了,我本不该多嘴,可你还未娶亲,不好先收姨娘,凡事稳重妥当为好,莫要急躁。”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有深意,贾琏开动脑筋琢磨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邢夫人话里话外的含义。
“母亲,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母亲,雪竹瞒着我做下这等丑事,我院子里是无论如何都容不下她了,从今儿个开始,她就不是我院子里的人了,如何处置全凭母亲做主。”
如此心术不正之人肯定留不得,留到最后害人害己。
对于贾琏这番话,邢夫人多少感到意外。她的确是想把雪竹留下处置,若是放回贾琏的院子,她还不得担惊受怕。可她没想到,她才刚刚提示了一句,贾琏不仅听明白了,还愿意把雪竹留给她处置。她不禁试探地问:“你这番话可是真心?”
贾琏一副谄媚嘴脸:“自然是真心。难道我还能因为一个心怀鬼胎的人和母亲闹生分了不成,那我也忒没良心了些。”
听了这话,邢夫人心下满意,嘴上却轻斥道:“多大的人了,说话还没个正经。”说完,她皱着眉看向瑟瑟发抖的雪竹,道:“没听见我们的话吗,还不滚出去听候发落。”
一直低着头的雪竹猛的抬头看向贾琏,泪珠子直往下掉,贾琏自然是坦荡的对上她的视线,眼中波澜无惊,“母亲都发话了,你还不出去。”
雪竹腿一软,彻底死了心。邢夫人见状面露厌恶,于是喊了两个人进来把雪竹一左一右架了出去。
贾琏不敢放松警惕,“话说到这里,儿子还有一事要与母亲商议。”
“何事?”
贾琏对外喊了一声,很快,雪鸳低着头走了进来,向邢夫人请安。
邢夫人疑惑:“这是?”
贾琏笑道:“她叫雪鸳,是我院子里的。近日听闻母亲头疼病犯了,雪鸳伺候人细心,我准备让她来母亲的屋里伺候,这是我对母亲尽的一份孝心,只是不知道母亲意下如何。”
邢夫人还未发话,只见雪鸳不敢置信的看向贾琏。
这画面和几分钟前有些像。
刚见雪竹被架了出去,雪鸳还得意了一会儿,没想到转眼的功夫她也被赶出贾琏的院子了。可她怎么想也行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惹贾琏不高兴了。她一点也不想离开贾琏的院子,她还盼着等贾琏娶妻了,她就能被抬姨娘,像贾琏这样仪表不凡的男子,整个金陵都没几个,她哪儿都不想去,她就想在贾琏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