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王夫人威胁她的那些话,秋儿硬着头皮说道:“奴婢确实送到了。”
贾元春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很快神色恢复如常,她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我练会儿字。”
秋儿不敢去看贾元春的表情,这会儿巴不得赶紧离开。
见秋儿退了出去,贾元春陷入了沉思。从秋儿一进门,她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纸灰味,再看秋儿一副慌张模样,她的心里多少有了怀疑。可秋儿跟了她多年,对她忠心耿耿,她心里是明白的。况且秋儿没道理要破坏她和杨谦的感情。
看来信的事没那么简单。
也许杨谦是回了信的,可她却没收到。
第二天,兴儿找来了画师。
贾琏把要画的图跟画师解释了一遍,画师听了半天,指着面前巴掌大小的纸问:“公子是让我在这张纸上画一只狼?”
“对,画的精致一些,最好把凶恶的表情也画出来。”
“冒昧问一句,公子为何要在这么小的纸上画画?”
不等贾琏说话,一旁的兴儿不耐烦的哼哼道:“让你画你就画,哪儿这么多废话。”说完,他一脸得意的看向贾琏,像是在等他的表扬。
哪知贾琏不及没有表扬他,还狠狠呵斥了他一顿,“混帐东西,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给王画师道歉。”惹恼了画师,不给他好好画怎么办。
兴儿被唬了一跳,不敢违背贾琏的话,连忙就要向王画师跪下:“是我不懂礼数,王画师别见怪。”
王画师哪还真让兴儿跪,他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他出身寒门,即使因为画功出色有了几分名气,但无官无爵,在官宦世家面前地位比奴才也高不到哪里去。几年前还没画出名堂的时候,那日子更艰苦,刁钻刻薄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如有不满意轻则斥骂重则拳打脚踢都是有的。可眼下这贾府琏二公子的为人瞧着倒与那些纨绔不一样,应该不是恃强凌弱之人。
贾琏谦逊道:“兴儿没规矩,还望王画师别与他计较。”
王画师微微低下头,“二公子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