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道长见状,微感不悦,身为道宗的得意弟子,自幼便与寻常弟子不同,无论走到何处,皆是无数奉承夸赞,何时也没在人前落过颜面。

此前,输给了洛月明,已然颜面尽失,如今竟又被谢霜华漠视,当即心下怒起,不快道:“你这位师弟倒比师妹还精贵些,令师妹是柔弱女子,摔出门外,你不曾多问,反倒在此关切师弟来了。”

谢霜华将人往身后一护,恰好越清规等人也过来了,在外听了扶摇一番叙述。

一听此话,裴玄度走进来,立马不悦道:“你阴阳怪气的在同谁说话?这里是天剑宗,又不是道宗,岂容你这个牛鼻子小道士撒野?”

裴玄度先是看了一眼洛月明,见其捂着喉咙咳嗽,还咳得满脸通红,当即便道:“不是让你看着小师妹,怎么弄成这副难看样子?她能打得过你?”

“她倒是打不过我,但男女有别,我不能与小师姐动手啊。”洛月明眼观鼻,鼻观心,面不改色心不跳道:“你们一走,小师姐的癔症更厉害了,不管我叫爹了,非说我是狐妖变的,还……还掐我脖子,咳咳咳。”

“那这椅子也是柳姑娘摔的?墨汁也是她自己糊的?屋里陈设都是她摔的?”长情问道。

“是……是啊。”

洛月明暗道,小师姐对他不仁,就不能怪他不义了,总不能吃了这个闷亏。

长情一听,冷笑道:“那你该不会要说,是柳姑娘癔症发作,自己摔出房门的吧?”

洛月明点头:“你猜的不错。”

“你修为如此之高,同辈中有几人是你敌手?你竟能被柳姑娘这么一个柔弱女子所伤,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所言?”长情很显然不信,神色凌厉地盯着洛月明看,“你身上有妖气,而且比之前还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