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幻阵好似无休无止了,柳仪景也在这场灭顶一般的情爱之下,渐渐沉迷于此。
眼前的场景很快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次总算不是激烈的情爱了。
柳仪景看起来很虚弱,浑身上下仅着一身雪白的里衣,披头散发地靠在床头。唇角都毫无血色,还干裂出了血沟。
雪白的衣襟下,隐约能瞧见拇指大小的红斑,几乎覆盖了玉颈。女子的身形格外曼妙,撑得衣衫有些紧绷。
越清规坐在床边,手里端着碗乌漆麻黑的东西,穿着一袭竹青色的长衫,束起了长发,作出了一副从未有过的装扮,与记忆里天剑宗的三弟子截然不同,当真有那么几分青衣书生的意思了。
而柳仪景此刻,的的确确就像是个终日汤药不离口的病秧子,眼窝通红,脸色发青,唇色寡淡,精神也很差,失了神智一般,双眸空洞。
“来,你身子虚,喝点安胎药,大夫说了,你的病是胎带的,受不得冷风的,待天气好了,我带你去郊外骑马,好不好?”
此话一出,洛月明满脸惊愕,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什么?安胎药?这么快的?昨个才成亲,今个就有了?一次就有了?一次?”
谢霜华抬眸瞥了他一眼,薄唇微微抿成了一条直线,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仪景置若罔闻,仿佛连魂儿都没了,一声不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