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意思是?”
“此地乃是我军粮草枢纽,供给着前线十数万大军,不可有失。”
“可我们四周无敌,韩国纵然态度暧昧,料想也不敢率领大军攻击我军后方大营。”
王翦抬头看了一眼,轻声一笑。
“你也说了是不敢,而不是不能。韩王昏弱,可韩国总有忠勇志猛之臣。再其次,见机图利者,也不可不防。上次对赵用兵,我军大败,此时正是动荡之时,小心为上。”
王贲点了点头,虽然觉得自己父亲有些小心谨慎,可也觉得很有道理。
“将军觉得,此次攻赵,可得大功?”
“南北夹击,声势虽大,可胜负之争,仍在北路。李牧在肥地战胜我军之后,被邯郸那边封为武安君。如今北路大军要面对的依旧是李牧的数万边军。”
“武安君!”
王贲呢喃着。对于兵家之人而言,获得这个封号,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因为上一个,是白起。
“邯郸那边,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贲不禁问道,颇有些不值。武安君这个封号虽然显赫,可是这背后的恶意,却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国贫民饥,主昏臣庸,赵国可亡也。只是,摆在我军面前的,还有一座高山。一座兵家之人无不想要跨越,而我秦国之将也不得不面对的高山。”
王翦一笑。他明白,李牧这个对手,他迟早都需要面对。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将军认为,我军北路可否建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