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智者也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只要他装得够像,只要智者足够恐惧。
智者的确很恐惧。
当时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家主,想从他那张青涩中透着沧桑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但他遗憾地发现,这个平时并不怎么出彩的少年家主,心思深沉的竟然让自己看不透。
智者暗暗叹了口气,心里却是又信了几分。
——家主手里,一定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不知家主有何吩咐?属下从命便是。”
君绋笑了,居高临下地说:“辛氏虽然有用,却还不值得我君氏许一个主母之位。”
“族长可是有别的打算?”
君绋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不是你该问的。”
头一回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智者被噎得不清。
——这小辈未免太过狂悖无礼!
他心里恼怒,待要发作,却又着实忌惮。
只因他心里藏了一个绝对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而君绋既然敢如此狂妄,必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虽然智者也不清楚,君绋手里的把柄,和他真正害怕的是不是同一个,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承受不起这个万一,就只能受制于人。
把柄在人家手上,纵然心头有一千一万个不满,智者也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放低了自己的姿态,第一次用了请示的语气,“家主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呢?”
君绋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淡定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听着:三千年后,将有人族元姓女修自北荒升仙台飞升。那便是上天钦定的君氏主母。”
这便是元蓁一个人族,却会出现在妖族预言里的全部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