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树下还有人吗?”
不怪陆云笙迟钝,实在是在他的气机感应之内,并没有别的活物。
他低头往树下一看,就见一个胡子拉碴,衣衫敝旧,肩抗长剑,足蹬草鞋的彪形大汉坐在石凳上。
哦,至于他为啥会知道人家足蹬草鞋?
这绝对不是陆云笙爱好特殊,故意把目光往下三路晃,而是对方此时的姿态,十分之……不羁。
那大汉身姿豪迈地靠在树干上,一条腿抬起来,翘着脚搁在石条凳上。
这姿态,这形象,整一个虬髯客嘛。
再低头一看自己,发现自己先前睡的地方,也是一条石凳。上面别说是褥子了,连一层稻草都没有铺。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无语,那大汉一伸腿就站了起来,一把长剑仍然被他抗在肩膀上,一边往这边走,一边问:“怎么,你对这安排有意见?”
“……不敢。”陆云笙瞄了瞄他扛着的长剑。
——就您这姿态,我就算真有意见,也不敢说呀!
“没意见最好。”那大汉终于在他眼前停下了,大喝一声,“站好了,让老夫看看你的身板。”
陆云笙下意识地来了个原地立定,这标准的军姿,还是要感谢初中、高中、大学给他们做军训的兵哥哥们。
“唔。”
看着他这身姿,大汉略显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甩手把长剑扔了出去,在不远处落地,剑锋入地五寸。
再然后,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陆云笙从头到脚捏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