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蓁笑道:“你不出来,自然有你的理由,我又怎么会因着这点小事就怪你呢?”
“我就知道,阿蓁最是明理。”君缨抱住她的手臂,撒娇地晃了晃。
这般久违的亲昵,如果元蓁忍不住逗她,“怎么,顺着你就是明理,不顺着你就是不讲理了?”
“哪有?”君缨觉得自己很冤,“在我心里,阿蓁一直很明理呀。”
“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你若是惹了我,戴再多的高帽子也没用。”
“知道,知道,阿蓁恩怨分明。走,阿蓁,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
跟在两人身侧的长生急忙替君缨表功,“老师有所不知,自从买下这里之后,阿缨就替你准备好了房间。
这些年来,她也是每过一段时日就亲自打扫一遍,从不假手于人。”
君缨睨了他一眼,“要你多嘴?”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更加不满了,“还有,我和阿蓁乃是挚友,情同姐妹。
你既然喊阿蓁老师,那就该喊我一声师姑。张嘴闭嘴阿缨阿缨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长生脚步一顿,神情严肃地说:“咱们就各论各的。”
其他什么事他都可以顺着君缨,唯独“名分”问题,绝对不可以让步。
常言道: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谐。
本来君缨对两人的姻缘契约就有意见,若是再失去了“名正言顺”,他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哄到手呀?
君缨“哼”了一声,竟然也没再坚持,让元蓁惊奇不已。
这就很不寻常了。
按照君缨的脾气,长生对在她面前那么好说话,得寸进尺才应该是正确地打开方式呀。
不过,转念想到从自己进门,看到的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元蓁又觉得这种发展在情理之中。
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