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对君绫有知遇之恩的君绋的下场,还有此时生死不知的君缨被君绫如何摆布,这句讥讽当真像是利刃尖针一般,刺得人心口生疼。
君纾心里对君缨有愧,听了这话不知该如何接口,不由有些讪讪。
幸而她和海澜相交日久,深知海澜的脾性,明白她这话只是看不惯君绫对君缨的无情,并没有捎带自己的意思,自己讪讪然了片刻,也就丢开了。
恰好此时,茗香岛已经近在眼前了,君纾笑道:“走吧,在她那里喝尽兴了酒,正好到我这里饮一杯茶解解酒气。”
两人方登了岛,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红衣锦带的小公子,领着三五个近卫迎面走来。
君纾看见来人,眉头微微一蹙,扬声问道:“扬儿,你这是去哪儿?”
那小公子一怔,赶紧跑过来见礼,“孩儿给母亲请安。”
原来,这小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君纾的独子君扬。
海澜拱了拱手,“小公子。”
君扬也急忙还礼,“仙姑不必多礼,真是折煞我了。”
一句话没说完,他耳根子先红了。
海澜见状,不由暗暗称奇:像二长老那样老于世故,脸皮奇厚的,生出个儿子竟然这样脸嫩皮薄。当真是将相无种,唯人自度。
一行人各自寒暄过后,他才回君纾的话,“羡五哥说他前两天捉到了一只水桶那么粗,却没有开灵智的海蛇,邀请我们一起去看看。”
“君羡?”君纾心思略转,便想起来这是谁了,“可是五长老家里的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