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道,“我也不是愿意,只是不愿意冒险而已,若是我能够有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自然是好了,但是谁能够保证我一定会有呢?”
富察氏也是尝试过的,只是尝试的结果让她失望了而已,“所以与其去赌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或者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的亲生骨肉,我倒不如把心思都放在弘旺的身上。”
至少这是现成的。
“所以你当初劝我将弘旺记在你的名下,并不是担心他因为庶出的身份在上书房被人欺负?”八爷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虽然说是一个借口而已,但是弘旺也确确实实是得了好处。”富察氏表示自己对弘旺虽然有利用之心,但是却也把大把大把的好处都送给他了。
八爷现在是听明白了,可正是因为听明白了,所以他才意识到他一直以来以为温柔心善的女人实际上心肠有多狠,有多硬。
“那爷呢?”八爷问道,“从你嫁给爷至今,爷可曾对你不好过?”
“不曾。”
“可曾对你寡情薄意过?”
“不曾。”
“那你为何如此狠心?”
“大概是因为爷您的好和情深义重对我来说,都像是镜花水月吧?”富察氏很诚实地道,“我不相信您对郭络罗氏全然是利用的,但是那又如何呢?”
好的时候是真好,狠的时候也是真狠。
富察氏自觉自己活得比郭络罗氏要理智和清醒许多,所以她时刻提醒自己,绝对不要步上郭络罗氏的后尘。
“你现在说这样的话,难道是因为事情败露了,所以你干脆破罐子破摔吗?”八爷第一次发现,居然还会有这样冷心冷肺的女人,“难道你就不怕爷要了你的命?”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送自己的福晋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