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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且晚辈不认为没了腿,就只能成为废人。”

我也听说过他精于暗器,功夫诡秘莫测的名声,他以残缺之身,有这样的成就也是难得。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道:“把手给我。”

无情苍白的脸庞微愣,也没说什么,就将手伸过来。

我先是把了他的脉:“你居然没内功?”

无情点头道是,我看了他一眼,掌心和他的相抵,神照经内力从他周身经脉中贯入,到他腿时,他疼得脸上都是冷汗,硬是不吭一声。

他的腿不知是何人用针乱扎,经脉损坏得一塌糊涂。我以内功强行接通,一个来回下去,他已险些要晕厥。

我收回手,道:“我已给你将经络连通起来,找个内功深厚的,每天早午晚按着我连的经络过血气,说不定你的腿还能好。”

无情伏在轮椅上冷汗涔涔,看着我的目光有着不解,他努力发出声音道:“宫主,我……”

我叹道:“小花识人不清,找了个败絮其中的主子。你们四个他视若亲子,将来要是他遭逢大难,要记着带着他跑。”

无情没理解透我的话,还是认真地点头。

我转身离开,心中愁绪渐起,难以散开。

但我知道,这世上有千万个人,每个人又有各种各样的路,纵使相互交汇,终点也被时代定格在前方。

京城的上元节没多久就到了,正当百姓们以为官家的飞升无非是劳民伤财的又一次臆梦时,第二天,皇帝驾崩。

崩于老君山飞仙台。

消息直到正月二十才透露出来,皇帝驾崩当晚,仅蔡京和数名内侍随侍在侧,蔡京授意密而不发,直到将徽宗运回京城,此事才张扬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