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陆伏成打来电话,宋白正趴在家里陆伏成工作的折叠小桌上睡得迷迷糊糊。他昨晚没睡好,回家后才勉强放松精神。
宋白看到来电显示,从昨天支撑他到现在的坚强瞬间就被人抽走了:“…成成。”
“睡午觉呢?嗓子怎么沙了?”陆伏成只听宋白吐出两个字,心里就开始担心:“千万别感冒,你一生病就很不容易好。”
“没事的。”宋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找了找之前跟陆伏成说话开心时的语气:“今天天气很好,我趴在你的小桌子上看了好长时间的名著呢,阳光暖洋洋的。哈尔滨很冷吧,是不是很羡慕我?”
“酒店热的我睡不着。”陆伏成笑:“还有,你是晒太阳才发困的,还是看书看困的?”
宋白骂他瞧不起人。
“阿白,我才来了一天,想你想的有点受不了。”陆伏成的语气却深沉下来,一本正经。
宋白愣了一下,随后故作轻松道:“你可不能这么爱我。”
陆伏成有些不易察觉的羞赧:“昨天太累了,晚上胡思乱想做梦。我梦到你在我眼前哭,哭的特别可怜,我想给你擦擦眼泪,碰都碰不到你…”陆伏成疼醒了,脸上冰凉的眼泪。
“你真矫情。”宋白的语调轻松短促,隐隐约约掺杂着些少年的窃喜和骄傲。但他在庆幸,陆伏成看不见他话音刚落就忍不住的眼泪。
宋白就是这样,也可能世界上所有脆弱的孩子都是这样。摔倒时要看看身边有没有爱护自己的人,没有的话就扑喽扑喽土装作无事发生过,一旦有那个疼自己的人,非要哭个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