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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的是烧伤。”季随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食指点了点桌子,示意他把碗拿过来。

宋白把碗筷放在了他眼前。难得有点好奇。

“是阿撒兹勒吗?”

季随云筷子停了一下,挑眉瞥了眼宋白:“嗯。”

宋白以前看过一点关于西方恶魔的科普和介绍,他只是没想到季随云竟然敢毫无芥蒂地把这种东西纹在身上。是因为有可以压制住的信心?或者他和阿撒兹勒一样,颇具神力又难以捉摸的堕落之神。

这碗面不合季随云的口味,他吃不惯北方重油重盐的味道,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你去睡吧,两个客卧随便挑一个。”季随云把剩下的汤面连着碗一起随手扔进碗池,转身走了。

宋白一天没吃东西,夜里饿的胃痛。他蜷的紧紧的,膝盖抵住下巴尖儿,刚开始时痛感确实小了很多,可渐渐的,那股火烧火燎的疼升腾着愈演愈烈。他无意识的痛吟出声,一夜都没睡。

第二天一早有人来敲门,宋白起不来床,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反而是胃痛已经麻木了。

隔了不大一会儿防盗门有了响动,应该是季随云去开的门。宋白意识朦胧的时候在想,陆伏成跟自己说过今天要回哈尔滨,真好。宋白最怕的哪是季随云,他怕的是看见陆伏成伤心。他昨天只和陆伏成隔着一扇门,那口硬撑着的一口气几乎要折了宋白十年寿。

季随云推开客卧的门,没敲门,但也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