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那天夜里的记忆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像酒后断片,除却冯正麒强迫宋白清醒的短暂的时间外,宋白好像一直都飘在软热的云彩里,他全身都是情欲的高热,眼前是陆伏成温柔的脸。
想让他抱一抱,这世界太冰冷。
想让他亲一亲,这生活太苦涩。
两情相悦的性爱哪里会有献祭感和羞耻感,只有血管中奔涌流泻的情动。他们很平等,纯净且美好。
可这些现在变成了季随云羞辱宋白最趁手的武器,宋白才看了个开头就已经看不下去,他雪白着脸像误入陷阱的小型动物跌跌撞撞地往角落躲,之后又被季随云强行摁着后颈逼着看下去。
是他揽着季随云的脖子,是他缠着季随云的腰肢,是他不知羞耻噙着餍足的眼泪。
宋白这时甚至忘了,是季随云给他用了最下流的药物。
“这两个月你都是我的,你私自跑出去两天,还要怪我生气?”季随云咄咄逼人,陈述宋白罪状:“我的东西拿出去给别人有什么不可以,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跟我摆脸色。”
宋白凄凄笑了:“对不起?”
季随云不轻不重地挥了他一下:“你要是非要阴阳怪气的说话,我不介意把这段视频给陆伏成鉴赏一下。”
宋白的脸偏到一侧,久久没有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