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伏成发来了好多短信,全都是道歉,他说自己不该多想,不该乱问,他求宋白回去,只要宋白肯回去,他们还像之前那样。
那些短信宋白一条没回。陆伏成的语气像极了发现深爱的妻子出轨的丈夫,话里话外这样卑微,委曲求全的让宋白失笑。
宋白变得更痛苦,他才发现,他竟然脆弱的经受不住陆伏成任何一点误解。难受的呼口气都痛不可言。
宋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听手机里存过的陆伏成的音频,录音和本人的声线有些许的不同,更多了些慢条斯理的细腻的温柔。可这样的慰藉和饮鸩止渴似乎没什么不同。
出乎意料的是季随云深夜竟然回来了,他推开客卧门时宋白还没睡。宋白最近失眠的越来越厉害,焦躁和忧虑抽丝剥茧般蚕食着宋白敏感的神经。
季随云没开灯,他在宋白床沿坐下,黑暗里一只手轻轻抚在宋白面颊,宋白强忍着没动,刻意把呼吸放的绵长平缓。
若有若无的,鼻端隐隐嗅到了一丝微弱的血腥味,掺在季随云身上带久了的沉香里,只剩下微弱的一线。
宋白的身子僵住了,呼吸乱了两拍。
“还没睡?”季随云穿戴整齐着就这么躺下来,把宋白往怀里搂了搂:“小小年纪,别存那么多心事。”
宋白惊惧的睁大眼睛,不自觉的推了下季随云的胸膛。
“……我身上的味道没洗干净吗?”
宋白一直知道季随云危险,却从没有这么直观的了解到,他的声音都在颤:“你去做什么了?”
季随云抚了抚他的头发,是一个明显安慰的姿势,夜里的季随云似乎疲于去树立冷硬的躯壳:“别怕,我就是去地下拳场逛了逛。”
宋白还想说什么,季随云打断他的话,低声道:“你快点睡,我等会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