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含桃似乎是有点意外宋白竟不知道陆伏成的时间安排:“没呢,最近成成妈身体不太好了,伏成没走开,昨天才陪着去了医院。我还没问你呢,是不是惹你哥生气了?我可知道你什么德行,耗子扛枪窝里横,别天天欺负你哥。”
宋白还没想好说什么让任含桃帮忙把电话递给陆伏成,就听任含桃说:“正好伏成在我身边,有什么事你快点跟人家道歉。”
电话那边先是一阵嘈杂,所有涌上来沉重的寂静。
宋白握着手机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色,话筒对面的呼吸声很轻缓,明明两人隔着几千公里,却像是忽然站在了一起,那点清晰的呼吸声,蛇信子般冰冰凉凉地舔过耳廓,带来些令人头皮发麻的悲哀。
“成哥?”还是宋白先出声。
陆伏成的声线依然很温柔,他似乎还和从前一样:“阿白,怎么了?”电话那边有脚步声传来,陆伏成似乎是换了更寂静的地方:“你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这个时候了,陆伏成第一反应依然是在关心宋白。
“没有,没有,”宋白心上乱了:“我就想问问你好不好。”
宋白话里有几分痛楚:“我做了噩梦,梦到你的手受伤了。我疼的,疼的心都要碎了。”
陆伏成那边沉寂了好久。宋白还是以前一样,可喜欢夸张着说难过。要是以前,陆伏成大可以抱抱宋白,用尽浑身力气哄他。可现在,宋白不是他的。
“我很好。”陆伏成叹了口气:“你没有别的事情了吧?”他不好,手指恢复的很不理想,这辈子都没办法画图了。
宋白听出了陆伏成不愿意再通话下去的意思,他慌了,语气无知无觉地卑怯:“成成,我想你了。”
特别特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