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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过我最爱最宝贵的是什么,一直没变的,最爱的是国家,最宝贵的是信仰。”楚江远轻轻吻了吻乔铭的头发,他把枪捡起来,毫不畏惧地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你那么坏,问多少次你都不是我最爱最宝贵的人呀。”

砰——!

这一声,所有执着的不甘的怨怼的全就散了。

有人说死亡的感觉就像全麻,只是一场无梦的安稳的沉睡,被人叫醒后是会发起床气的。乔铭和楚江远两个人谁都不对谁设防,安安稳稳的能睡很久,不用再受打扰了。

很好,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当飞机停稳舱门打开时季随云看到两个人的尸体,竟有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接下来处理乔铭群龙无首的下属就显得容易了许多,季随云带着人在靠近台湾的丛林里类似狩猎般留了三日。当他想坐飞机回去时才发现不对。

这里除了乔铭的散兵游勇之外,明显还有更有组织性目的是季随云的一伙人。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回去的飞机被破坏,机长被杀,副机长被绑架。

第149章 大结局(下)

宋白住到李泽坤安排的地方之后季随安的老师便不在来了,虽然季随安是个孩子,可细致入微的小心思一点都不少,从前她无论跟着谁生活,那些长辈忙归忙,可半点也不会妨碍到她的功课。但现在季随安想出门都会被宋白哄劝着拒绝。

季随安没闹,她只是巴巴地望着宋白,怯怯地说:“哥哥,我想小老虎了。”

李泽坤安排的房子不大,自然没办法再添一只半大老虎,而方姨也有心无力,来福就被李泽坤送去了郊外一个私人马场先养着。

对于季随安来说,她想的可能不仅仅只是一只小老虎的事,至少宋白清清楚楚,季随安是想哥哥了。

“等你哥哥出差回来,咱们就把来福接回来了。”宋白轻轻捏了捏季随安的脸:“你哥哥忙,但有我陪着你呢。”

季随安非常懂事地不再问下去了。

宋白微微叹了口气,牵着季随安去洗漱。这几天季随安睡的也不好,总被噩梦吓醒后开着大灯安静地接着睡。至亲血缘实在是一种太过玄妙的联系了,这个孩子在意识深处一直在替她的兄长担忧受怕。宋白有一次夜里起床倒水发现季随安开着灯闷头在被子里哭的时候心疼的像被针尖儿扎了一下,第二天他就托租住在对门的保镖帮忙把季随安的小床搬进了他的卧室,有他陪着,孩子就能睡的安心一点了。

夜里宋白先把季随安哄睡了,他打着床头灯看了会儿书,心乱的怎么都看不下去。宋白索性把书扔到一边,他鬼使神差地,盯着季随安看了许久。

这个女孩子长得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季随云的影子,宋白莫名的,心上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来。

宋白关上床头灯,他在黑夜里不知道第几次的想到季随云,宋白自认是替季随安牵挂着,孩子还小,怎么也受不了亲人一个一个离去的痛苦。

这是季随云走后的第九天,宋白翻了个身,季随云如果真的和人起了危及性命的冲突,他的右手还带着伤,这是多么大的一个弱点。宋白忽然就有点难受了,他本以为自己会毫无负担的卑劣龌龊地去为季随云幸灾乐祸,他曾经恨季随云到恨不得手刃对方,甚至那板头孢一开始就是他为季随云准备的。可真到了季随云下落不明渺无音信的时候,心头上真真切切的无助和恐慌却让宋白自己都不能再骗自己了。

草木亦有情,宋白不是石头,他怨憎季随云的恶劣冷血,可依然没办法对季随云的改变视若无睹,季随云给他的所有东西都太过浓墨重彩,无论伤害还是宠爱,都是能镌刻进骨髓容不了淡忘的极端。宋白恶心自己,也唾弃自己,无论今后如何,他再也无法用最纯粹的感情和毫无杂志的目光去对待陆伏成去看陆伏成了。在不知道季随云废了陆伏成手的之前,宋白是真的起过和季随云得过且过的心思。

宋白和季随云,是孽缘,是阴差阳错,也确实是身不由己。恨不能纯粹,爱又不能心安理得,局外人谁都做不了理中客。

第二天上午李泽坤的人如常地送食材和早餐,宋白戒烟了有段日子,这段时间却又控制不住地起了瘾,小孩子心性受不住诱惑,他却没有,想吸烟时只把大拇指的指甲咬到斑驳发秃。

“……李少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两个保镖一愣,这是这几天以来宋白第一次出口问他们一些外面的情况。

“暂时还没,不过李少应了季先生朋友的请求,下午亲自去台湾那边儿一趟。”他不太敢给出什么万无一失的安抚,如果那边危险太过,这些人肯定会不顾一切先把李泽坤保死,哪怕帮季随云有太多好处,可这份利用价值根本不能跟李泽坤的安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