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手边的金狮镇纸,景文帝沉声开口:“你怎么知道真的戒尺被工匠熔了?”

“儿臣是无意间得知的。”

他的戏园子马上就要开张了,近来一直在为此忙碌。

昨日过去检查的时候,不经意间听到两个帮工的在闲聊,说什么大户人家的日子太难想象了,连戒尺都是金的。

他知道太子和荣安被父皇赏了金戒尺,是以便留个心眼儿多听了一耳朵。

后来他还特意打听出了那个匠铺去问,一开始对方还支支吾吾的打马虎眼,显然是得了吩咐不敢胡说,不过最后还是被他三诈两诈给诈了出来。

伙计说来人神秘的很,不知是哪户人家,他们也只是收钱办事,对方也没说那些首饰打好了几时来取。

一听说是首饰,傅云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傅汐妍。

太子打首饰又没地方戴!

不过为保万一,他今日还是往侯府走了一趟,果然不出他所料傅汐妍手中的那把金戒尺是个假的。

他当时都惊呆了。

御赐之物向来都只有被供着落灰的份儿,寻常人连碰都碰不得,更何况是卖了换钱!

但还别说,这还真是一条来钱很快的道。

要不自己也试试?

傅云笙心里的算盘敲的“噼里啪啦”地响,却忽闻景文帝说:“此事朕已知晓,你回去吧。”

闻言,傅云笙不禁一愣。

他倒不是诧异景文帝没有立刻下旨惩处荣安,而是惊讶他居然就这么让自己走了。

以往不都是举报有奖吗?

他这短暂的愣神看似不要紧,却令景文帝心中愈发不悦,将他劈头盖脸一顿骂:“还不走等什么!非要把朕活活气死你就开心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