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能谋反的太子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要是再来了一个命格难测的太子妃,那燕国的基业怕是真的要就此断送在这夫妻二人手中了。
景文帝看着手中毫不起眼的小纸条,竟觉得好似有千斤之重。
和十八年前一样,他再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想相信他的儿子,但朝臣不信、百姓不信。
此事若传到朝中,怕又有一场闹。
鄂清候在旁边,见景文帝看完那纸条之后面色不对,便暗暗猜测天机府来信许是和东宫有关。
除了那位主子,旁人不会让陛下露出这般为难的神色。
景文帝叹息一声,将那纸条撕的粉碎,可绕在他心头的愁绪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看来……装病计划只能先暂时搁置了。
*
东宫。
傅云墨端坐在书案后,正捧着“芍药荫”的姊妹篇“芙蓉殿”看的入迷。
太傅在书房门口驻足看了一会儿,不禁欣慰的点了点头。
太子知道用功读书就好啊。
他方才可是听说陛下把成王府的长史司给骂了,可见成王殿下是个让人不省心的,不比太子殿下这般自觉,近来几乎整日都泡在书房里读书。
捋了捋胡子,太傅转身慢悠悠的离开。
他走后,十六进殿,恭敬道:“主子,天机府那边有动静了。”
傅云墨的视线依旧凝在书上,他慢慢翻过一页,淡声道:“讲。”
“方才有信鸽自天机府飞出,腊七一路追踪,发现信鸽进了宫,直奔御书房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