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多少有些关心则乱,但鄂清的脑子却清楚的很,他已命人将经手这份点心的人都押下审问,等结果的间隙他大胆猜测道:“陛下,奴才倒是有个愚见。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借太子殿下的手谋害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只是受到了牵连而已。”
“你的意思是……”
“那份被下了毒的梨花糕许是有人为太后娘娘特意准备的,太子殿下只是当了替罪羊罢了。”鄂清深知景文帝的心思,料到自己所言必是他想听的。
果然,景文帝面色稍霁:“颇有道理。”
众人:“……”
有啥道理啊!这不就是盲猜嘛!陛下这摆明了就是在偏袒太子殿下啊!
好在傅云墨没让自家亲爹自打嘴巴,很快便被洗清了嫌疑。
慈宁宫的一名宫女的住处被人搜出了一沓银票和一包药,段姑娘查验之后一口咬定正是醉朦胧。
景文帝震怒,命人严刑拷问。
那宫女受不住极刑,交待了之前在云隐寺谋害太后是受荣安公主的指使。
但今日的事她确实毫不知情。
那沓银票是上次荣安公主赏她的,那包药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景文帝听后脸色难看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怎么也想不到,解除了儿子的嫌疑却将女儿卷了进来!
殿外是花开春夜,殿中却似数九寒冬,冷飕飕的带着一股威压。
景文帝勃然大怒:“竟是荣安!”
太后之前于云隐寺中毒的事情他也是今日方才听秦嬷嬷提及,太后恐打草惊蛇是以一直命人在暗中调查,没想到调查还没出个结果就又中毒了。
景文帝相信那名宫女所言,今日之事怕是与她无关。
她既是已经认下云隐寺的那一桩便是心知必死无疑,那又何必否认今日这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