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说让她多看两遍记住了,免得进了宫两眼一抹黑。
按说这样的事情依照傅云墨细心的程度早该想到了,但他那边却一丝动静也没有。
实际上初一早几日便请示过傅云墨,问他需不需要将宫中的有些人和事提前与段音离知会一声,免得她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
谁知傅云墨听完却眼眉一挑,言辞张狂:“得罪了又如何?”
初一当即便没了话。
且说回眼下。
段姑娘昨夜拿到那张纸莫名有种拿到武功秘籍的错觉。
她记得那上面写,当今皇后乃是景文帝的第二任皇后,膝下只有一子,便是皇六子端王,傅云苏。
听说他极重规矩,从不行差踏错半步,幼时便曾说过“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这样的话,是以景文帝赐他封号为“端”。
他为人虽好,身子骨却差了些。
皇后当年生他的时候早产,因此他自出生起便总是病病歪歪的。
毫不夸张的说,从会吃饭就吃药。
胡思乱想间,段音离和符笑走进了坤宁宫,然后各自去自己的位置落座。
符笑是侯府的千金,位置自然靠前些,不比段音离,都快坐到殿外面去了。
段姑娘倒是很喜欢这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落,方便她待会儿吃东西。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身边坐着的人是杜婉怡。
这会儿见了她跟乌眼鸡似的。
段音离看着,总觉得她今日要找死。
也罢,那晚没能扎在她爹身上的针扎在她身上也是一样的,就当是“子承父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