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墨依旧沉默。
国师自顾自的在那猜:“如此霸道的蛊虫,竟能吞噬其他的蛊,难道是蛊王或是蛊后?”
世人盛传苗疆之地多蛊虫,尤以蛊王为尊。
殊不知,还有一只蛊后与其并尊。
一曰麒麟,一曰盘龙。
思及此,国师目不转睛的盯着傅云墨腰间的玉铃铛,猜测他拥有的是哪一只。
她也是这会儿才明白,为何方才她在提到段音离中蛊时傅云墨会那样漫不经心的笑,原是在笑她自不量力,他若当真有麒麟蛊或是盘龙蛊,又岂会惧其他蛊虫!
可她想不明白,如此厉害的蛊虫连她这个地地道道的苗疆人搞不到,莫说搞不到,连见都没见过,那傅云墨是怎么弄到的?
这位太子殿下自然依旧不会给她答疑解惑。
有麒麟蛊护体,他径自走到国师面前,拎起一截铁链就缠住了她的脖子。
国师是这会儿才肯相信,他是真的要弄死自己,不是虚张声势。
可正常情况下,他不是应该将自己关起来狠狠折磨自己以报这些年被囚天机府的仇吗?
国师根本不怕被折磨。
她甚至巴不得傅云墨折磨她。
只要不死,只要一息尚存,她就有活着走出这里的希望。
但颈间的勒痛感告诉她,傅云墨夺走了她的希望。
他一手握住铁链的一段,用力的往两边一扯,眼睁睁的看着国师的脸颊渐渐变红、再从红到紫,她的手脚在不停的挣扎,带动身上的铁链“哗啦啦”地响。
窒息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国师忽然听到傅云墨说了一句话,不多,只一句,却令她的瞳孔瞬间放大,显然是惊惧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