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帮她把眼泪擦干,又恐她不喜他碰她,反招她哭的更欢,是以也不敢动,只小心翼翼的陪在旁边,低着头嘟嘟囔囔的同她说着什么。
“阿娆,你就依了我吧,我保证日后会对你好的。
即便你从前不信我待你是真心的,可我往江夏走了一遭,如今回来初心依旧,你还是不信吗?
我知你嫌我游手好闲配不上你,但这些我可以改啊。
只要你说,我都会改的。”
段音娆转过身去不理他。
他起身挪到她面朝的方向坐下,继续叨叨:“阿娆,我在江夏的时候日日盼着能回长安,旁人不知,以为我是眷恋长安的纸醉金迷,其实我只是眷恋身在长安的你。
毕竟相思,不似相守好。”
说着,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掏出了别在身后的折扇递到她面前。
段音娆余光瞥见了,知道是他素日拿在手上的那把,却不知他这会儿给她看这个做什么。
傅明朝献宝似的打开扇子,笑容里却掺了一丝苦涩:“我猜你从未仔细留意过我拿的这把扇子,是不是?”
他抚过扇面上绘的白海棠,一字一句道:“阿娆,我对你的觊觎之心都已经那么明显了,可你从来不肯仔细看我,也不肯仔细看我的心。”
段音娆眸光微动。
她匆匆瞥了一眼,瞧见了那株白海棠,也瞧见了海棠花旁题的诗。
著雨胭脂点点消,半开时节最妖娆。
谁家更有黄金屋,深锁东风贮阿娇。
头一句写的是海棠花,后一句写的是她。
偏她最爱海棠,是以整首诗指的都是她。
合上扇子,傅明朝半是强迫的将其塞进了段音娆的手中:“阿娆,你说我霸道也好,说我坏心眼儿也罢,总之我是要定你了,谁也别想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