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娆,那我再瞧瞧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若不高兴骂我就是,别自己生闷气。”
“你说。”
“之前赛诗会有人开局设赌,我听着热闹便让左岱押了点,结果赚了不少银子。
若是想另置个宅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这钱来的终非正道,我恐你觉得我不务正业,是以方才未敢明说。”
段音娆瞧他如今这副“二黑”做派,心下愈发恍惚从前那个飞扬跋扈的小王爷到底存不存在,这变化委实有些大。
见她只瞧着自己不吭声,傅明朝心里愈发没底了:“阿娆?”
段音娆回过神来,缓缓摇头:“我倒也没那么清高,既是赌赢了有银子那花就是了。
但你方才也说了,这银子不是正来路,不可指望以此发家。”
“我明白,我日后绝不再凑这个热闹了。”
“嗯。”
“那阿娆,我一会儿就让左岱出去看宅子,有你喜欢的咱们就买下来。
日后咱们成了亲,你想住那边就住那边,想住家里就住家里。
我知你家里人都嫌弃我的身份,恐我仗着自己是王爷欺负了你,是以我倒觉得我入赘你们家极好,你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便会安心许多。
况天长日久,他们见我待你真心终会相信我能照顾好你的,对不对?”
“那老王爷……”
正说着,回康王府打听信的卫飞回来了。
空手回来的。
“小王爷,老王爷说您既是有骨气那便净身出户,最好连如今身上这一身都扒下来还给他,那他就佩服了您,您与二姑娘的婚事他就不管了。”
“还就还!当我稀罕穿啊!”话落,傅明朝捞起榻边的靴子朝卫飞扔了过去:“你都给他送回去,告诉他我不缺他这些破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