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短。
他只能盖到胸口那里。
段音离盖的那条就宽大多了,铺一半盖一半都富富有余。
她侧身躺着,背朝榻里看着眼前的帐幔,外间和次间未熄的烛光透过了帐子,将这一处照的清清楚楚。
她忽然掀开被子起身。
傅云墨拉住她的手腕:“阿离。”
“我去把蜡烛熄了。”
“别熄!”
她回身:“为何?你怕黑吗?”
“……嗯,我怕黑。”面子什么的,这位太子爷压根就不在乎:“我记得我曾与你说过,有段时日我目不能视。
后来眼睛恢复了,我就很讨厌那种黑漆漆的感觉。
阿离,我喜欢亮堂堂的。
不过若是你燃着烛火睡不着,那便熄了吧。”
“那你不怕了吗?”
“怕。”他握了握她的手,身子朝她凑近了几分:“但若是你能让我抱着睡,那想来会好很多。”
“嗯……我觉得要勇于克服内心的恐惧。”
“嗯。”
“我可不是想让你抱哦。”
“嗯。”
“那我去吹蜡烛!”话落,她掀开帐幔就跳下了床榻,活像走慢了傅云墨就会反悔似的。
她没穿鞋,光着小脚丫一路从里间跑到了外间。
傅云墨也不管她。
之前她来过东宫之后,他就叫人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反正也不会着凉,由得她瞎跑。
却说初一和十六在殿外眼瞧着屋里的光亮一点点消失,直至最后一丝光源都没有,心下惊疑的同时又不免欣慰。
唉……终于能省点蜡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