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想都没想将药碗塞进段音离手里便躺到了榻上,激动之下扯过被子蒙在了头上。
段音离和符禄默默看着,心里一致想说笑笑你把自己捂的那么严实,这是一时昏迷未醒啊,还是彻底昏迷不醒了呀。
但那边傅云辞和平阳侯已经进屋了,他们帐子才放下来一半,也没办法伸手帮她把被子拽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平阳侯走近榻边一瞧这个架势,身形猛地一晃。
符禄赶忙扶住他:“爹!爹!您别担心,笑笑没死!”
平阳侯这才稍稍安心,随即皱眉呵斥道:“说的什么话!这么不吉利!”
“是是是,我说错了。”
“笑笑怎么忽然就昏过去了呢?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喝药……嘶!你这孩子我说话呢你老捅咕我干嘛?!”
“……”
平阳侯也是在数落完符禄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貌似把事情搞砸了。
他无奈的看着榻上将自己裹的跟蚕蛹似的女儿,近乎僵硬的转头看了看傅云辞。
不想这位王爷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他不便靠近床榻,只远远站着,皱眉向段音离打听符笑眼下的情况。
段姑娘半真半假的说:“心病未消,是以昏迷不醒。”
“心病?!”
“嗯。”
傅云辞料想必是城中的那些传言闹的,心下不禁愈发自责。
俗话说的好啊,心病还需心药医,事情既是他惹出来的,自然得由他来解决。
他说不娶她才令人议论纷纷,进而勾出了她的病,那若是他们两人完婚呢,传言消失,她的病可会好吗?
傅云辞心里冒出这个念头之后并未直接言明,因为他担心符笑不愿意,毕竟是终身大事,总不能他不想娶她就不嫁,他想娶了她就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