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毒在她体内相克,不会完全抵消,而是会产生一种新的作用。
那就是让她陷入昏迷,剧痛都无法刺激她醒来的那种。
段音离拿了把小刀,一边架在火上烤,一边对拾月说:“普通的迷药不管用,我一动刀子她就该疼醒了,唯有如此。”
“那万一待会儿醒不来了怎么办?!”
段音离懒懒的扫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在教我做事”?
拾月瞧着她摆了那一排的银针,当即便住了口。
主仆二人在房中忙活了足足有小半日,才帮步非念医治完,血水都浸到了砖缝里,洗都洗不掉。
擦了擦手,段音离蹙眉道:“告诉大壮备车,我要去一趟云隐寺。”
“去哪干嘛?”
“采点药回来给她止痛。”她指的是步非念。
“您……”拾月惊异:“您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心善了?还为了步姑娘特意去采药?”
其实没有那药也不影响步姑娘的脸恢复,只是恢复的过程会疼一些罢了。
但依照她家小姐的为人,对一个不算熟悉的人原不会如此体贴才对。
段音离给了她一个“你不懂”的眼神。
这躺的是别人吗?
这躺的可是将来有可能成为她大嫂的人,她当然得对她好点。
“通知完大壮你就回来在这守着她,我与大壮去就可以了。”
“是。”
拾月办事麻利,很快便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消息:“小姐,府上来客人了。”
“谁?”
“听门口的小厮说,好像是老夫人那边的亲戚。
好家伙,那老老少少的来了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