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立刻跪倒在地,声音都在发颤:“陛下,是臣妾让双儿去找您的,臣妾见今夜月色这么好,便想同您一起夜游赏月。
臣妾只吩咐她务必要将您请来,却不知那死丫头竟然胆敢编出这样的瞎话来惹您担忧。
这都是臣妾教导无方,臣妾罪该万死。”
皇后静静听着,觉得奇怪。
慧敏贵妃这话说的漏洞百出,她明明只要推说没有吩咐过双儿就行了,为何非要认下呢?
难道……
想到什么,皇后抬眸扫了假山上的凉亭一眼,心说那上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别说,还真有!
鄂清下来的时候,神色平静与往常无异。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必是在假装平静,否则慧敏贵妃不会铤而走险。
果然,他对景文帝耳语几句,便见景文帝沉声道:“贵妃身子不适,送她回甘泉宫歇息,日后便安心在宫中养胎。”
这就是变相禁足了。
众人原本以为慧敏贵妃怎么样都会仗着自己怀有身孕求景文帝宽恕,结果却是她平静的谢恩。
只有她自己知道,指甲已狠狠的陷进了肉里。
让她连求情都不敢的祸事,众人不禁愈发好奇了。
景文帝离开之前,深深的看了鄂清一眼,待众人走的时候,他便落后一步,等所有人都走没影了,他才重新回到凉亭上,将酩酊大醉的南楚怀王贺君州送到了别处去。
这事儿要是闹起来,非得把天捅个窟窿不可!
如今慧敏贵妃是不是冤枉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来了,这就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