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傅云澈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照理说,抚远侯的这个提议他没道理不答应。
能得到石莲给符笑治病,又能得个如花似玉的侧妃,这好事儿换谁不乐意啊。
偏偏,傅云澈还真就不乐意!
宣王府中虽也有几名妾室,但那多是官员相送,他逢场作戏收了就此搁在后院从不理会。
但正儿八经的侧妃,他府上并没有。
只有骆纤一个正妃。
而今……抚远侯想以他手中的石莲给他女儿换个侧妃之位。
傅云澈是想拒绝的。
但符笑一事牵连甚广,陛下势必要给平阳侯府一个交待,而今矛头直指他母妃,他若不做点什么,日后恐难说的清楚。
平心而论,娶一位侧妃便能将此事平息个七八分,这笔买卖并不亏。
轻轻叹了口气,傅云澈眸光黯淡。
送走了抚远侯,他让亲信之人将石莲送到傅云辞的手上。
他去见了骆纤。
骆纤不知抚远侯忽然来此有何贵干,还问他:“我们两府向无交集,抚远侯怎么忽然来了?”
傅云澈透过窗子看了一眼在院中跑的正欢的傅瑶,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傅云墨两口子信口开河,小姑娘嚷嚷半天要找老神仙买棉花糖,他们俩骗完孩子拍拍屁股走了,宣王府上下哄了半天才将这事儿岔过去。
看着自家闺女脸上的笑,傅云澈目露苦涩。
他抬手关窗,望向骆纤的目光让她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可是出了何事吗?”
“抚远侯拿来了一株石莲……条件是……”傅云澈垂眸,忽然不敢看她:“侧妃之位。”
话落,骆纤手里的绸布“唰”地一下从指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