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来了,但他没打算真的对段昭用刑,不过是吓唬吓唬他。
倘或段昭是个傻的或是没血性的,怕是一进刑房就软了脚,把什么都交待了,根本用不着上刑。
而事实是段昭镇定自若,对答如流,不傻不苶,那就更不能用刑了。
万一最后啥事没查出来,段昭回去跟太子妃一说,太子妃再给太子殿下吹吹枕边风,那非得把整个都察院吹的天翻地覆不可。
“这几十名解元中,可有段公子相熟之人吗?”
“有。”
“将他们的名字写下来。”陈嗣说完,将纸和笔递过去。
段昭接过,写了宋书昀和南吕的名字。
“素日交往,觉得依照他们的才学能够考得解元吗?”
“自然。”
“那其他考中的人中可有段公子觉得才不配位之人?”
“无甚私交,不知他们才学如何,是以怕是无法回答大人的这个问题。”
“……明白。”
陈嗣心说,传言就是传言,他奶奶的半点谱都不靠!太子爷的这位大舅哥哪里只是不傻而已,这都聪明的快成精了好嘛!
真是……一句话也套不出来啊。
无奈之下,陈嗣只得将人放了回去,不过却将他另外关了起来,避免他和未被审问的人串供。
接下来,他挨个审问那些学子,对话无外乎就是他方才问段昭的那些问题。
问完之后觉得没嫌疑的和段昭关在一起,有嫌疑的便另外关在一处,渐渐将鸡兔同笼的情况变成了鸡兔分笼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