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胎记似的东西几乎等同于铁证,足以让段朗的心境发生变化,但他还是嘴硬道:“……你、你少耍我了,我不会相信的、不会相信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
“放屁!我爹叫段辉!跟你们步家一文钱关系都没有!”段朗忽然大怒,几乎是红着眼睛吼出了这一句。
“你怎么能这么说?”步非萱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如今在天牢中受苦,若知道你连认都不肯认他心里该是如何的悲凉。”
“……与我无关。”
他爹是段辉。
只是段辉。
一个印记而已,说不定是一种病,刚巧步泓也得了而已。
段朗胡乱抹了把脸,眼眶红红的:“你与我说这些,不过是想骗我去帮你救步泓,我不会相信的,你说的都是假的。”
“段朗……”
“够了!”他粗暴的打断了步非萱的话:“今日的话我当你没说过,你最好也是如此。”
他说完就走。
步非萱快走几步张开手拦住了他:“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话,不管你认不认他,他都是你的父亲。
就当是我求你,你跟我去天牢见见他,他被人折磨的很惨,生不如死,你身为人子不能视而不见。”
段朗阴沉着一张脸。
步非萱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还是坚持拦在他面前。
段朗不知是被她说服了还是如何,竟然真的没再走,而是站在原地朝她问道:“你说他是我亲爹,那我问你,我娘是怎么怀上我的?”
步非萱一时语塞。
她总不能说是她三叔非礼了他娘才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