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抚远侯夫人的手拼命往前抓挠着,目露不甘。
随着婢女将剑抽出,她“砰”地一下倒在了地上,身下很快出了一大滩血。
抚远侯端坐在上首看着她,面上未见任何悲色:“太子妃在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府上的人各个都安然无恙的,这说不过去。
为了摘除嫌疑,我只能这么做。
除了你,别人的身份都不够,而且……他们对我都还有用。
思来想去,没用的就你一个了。”
说着,他忽然懊恼似的拍了下脑门:“哦不对!你这下受了伤对我也算有点用了。”
抚远侯夫人原本瞪着他的眼睛蓦地闭上,不知是不是硬生生被气晕了。
这些年她暗中不知帮他干了多少脏事,哪里会想到最终落得这么个结局!
为了不被后院那些小妖精给比下去,她事事以他为先,甚至连亲生女儿是生是死都顾不得了,结果她换来了什么?
换来的就是抚远侯嫌弃的一眼,以及冷冰冰的一句:“赶紧让人把地收拾了!”
婢女俯身应是,在心底感慨一句抚远侯夫人遇人不淑之外,又不禁庆幸自己有武艺傍身,将来若是也遇人不淑还能宰了那王八蛋拿着他的钱颠儿。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人重伤在榻,抚远侯又跟着交待了一些事,确保府中之人口径一致,然后才匆忙进宫请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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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另一边。
段音离甚至没能装到回宫,在马车里就睁开了眼睛。
她蹭了蹭手上沾的血,神色稀疏平常。
她根本就没受伤,流的血是凉月灌在羊肠里的鸡血,她当个简易血包用帕子包着藏在了衣裳下面。
等仲冬的剑刺上来,她配合着一倒就是了。
这下这个祸,她看抚远侯要怎么圆。
当然了,她不止给他找麻烦这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