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将军微弱的声音再次传来:“请、请璃王……单独、单独与臣叙话……”
闻言,傅云墨看了段音离一眼,她会意,便率先走了出去。
容清曼落后她一步。
掩上屋门,容清曼忽然跪倒在她面前,被段音离一把托住:“容姑娘这是做什么?”
“璃王妃,不知我父亲可还有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容清曼并未如何失声痛哭,只是眼泪无声掉落,不禁令人心生怜惜。
段音离垂眸:“恕我无能为力。”
话落,容清曼身子一晃,软软的倒在了她怀里。
阳光下,那张脸苍白的近乎透明。
同将军府的婢女将容清曼一起送回卧房之后,段音离顺势为她搭了个脉,这一搭可不得了,她竟难得为了一个陌生人皱了一下眉头。
旁边的几名婢女急的不行,忙去拿往日那些郎中给配的药。
为首的那个丫鬟轻声道:“敢问王妃,不知您可能医好我家小姐?”
段音离将容清曼的手塞回被子里,望着她苍白的面容摇了摇头。
心疾之症,她医不了。
这父女二人,她一个都救不活。
那丫鬟听完顿时便哭了起来,又恐容清曼听见似的,只得紧紧的捂着嘴巴快步走出了里间。
段音离看着,不禁想起了拾月他们。
她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她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拾月和凉月他们几个从谷外回来见她整日昏睡不醒只当她是不行了,跪在她榻边嚎的那叫一个天崩地裂。
那时她想,上辈子走的安安静静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辈子倒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