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曼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可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凶险,脉息虚弱到几乎难以探查。
抱琴刚将容清曼扶起来,恰好这时凉月也回来了。
一见屋中情景,她的脸色也难看至极。
这会儿不是抓犯人的时候,段音离也就没有浪费工夫多问,只让凉月抱起容清曼一行人便匆忙赶回了段府。
她像前几次一样先施针吊住容清曼的气,然后再弄了药给她吃。
事发突然,她也顾不上避着段峥和江氏,直接割破连自己的手取血。
等待药效起作用的间隙,段音离看向哭成泪人的抱琴,问:“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是那个畜生!是他意欲侮辱我家小姐,小姐才突然发病了!”
“你可认得那人?”
抱琴哭着摇头。
凉月行至段音离身边低声道:“王妃,奴婢追着那人一路而去,眼瞧着他进了长公主府。”
段音离的手猛地攥紧。
长公主府……她果然没有看错,的确是公主府的人。
那人跑的快,她只看到了一个侧脸,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像她五师父。
这会儿再听凉月说人进了长公主府,那她就更加可以确定那人是崇宁长公主之前的新欢,沐槿。
居然是他!
正想着,忽闻抱琴惊喜道:“醒了醒了!小姐她醒了!”
段音离立刻上前为她诊脉,可这一诊,她的神色却未有丝毫转晴的迹象,眸色反而愈深。
容清曼轻轻握住她的手,缓缓摇头,气若游丝:“阿离,不必费心了。”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这次怕是真的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