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仍记得,他们初识那会儿,他隔三差五便会抱着受伤的小动物去寻她,请她帮忙医治。
治好了他便在身边养一阶段,确定没有大碍了才送它们回归山林。
段音离忽然好奇:“娘亲,您和爹爹是如何确定彼此心意的呀?”
茯苓哪里想到闺女会忽然问起这个,怪臊的。
她垂眸,颊边微红,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段音离光洁的额头:“都已嫁为人妻了,竟还这般调皮,什么都要问上一句。”
“您就说说嘛。”
闺女的撒娇,这是头一遭儿。
茯苓当即便没了抵抗力,问什么说什么。
“最初啊,娘亲只是作为医者在军中医治那些伤兵,按理说军营中是不该有女子的,但军医有限况人命关天,你爹便让我留了下来。
也是他开了先河,后来军中才出现了女将军、女军医。
有一次,战事告捷,他策马回营时眼中却蓄满了泪水。
可他向来都不哭的,是以我猜想,定是那次战事太过惨烈,他眼睁睁的看着两国将士均死伤惨重却偏又为了家国百姓不得不如此,内心饱受煎熬才会伤极落泪。”
段音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哦哦。”
傅云墨在后面听的闭了几次眼睛,难得有些忍无可忍的样子。
他心说,岳父大人会哭,真的不是因为杀人太爽喜极而泣吗?
要么说,只有变态才了解变态呢。
还真让傅云墨给猜着了。
谢景重当时当景的心情,恰如其是。
在现代,尤其是法制健全的地方想发泄内心嗜血的欲望,实在是有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