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太子爷还是不管,好脾气的陪着她搁大街上晃。
连江氏偶尔都感慨说:“太子殿下呀,什么都好,就是偶尔太纵着阿离了。”
这话不是埋怨,也不是在故意炫耀,而是欣慰中透着一丝无奈。
她和段家爹爹想约束女儿又不忍心,是以就想让这位太子女婿唱黑脸,不料女婿惯的比他们还厉害,不禁令人失笑。
不过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段姑娘开始焦虑了。
其实怀孕之初,她更多的感觉是新奇,再加上她没有妊娠反应,是以并未觉得如何辛苦。
除了饮食上需要多注意,头三个月要离傅云墨远远的,其他方面基本还和平时一样。
可随着肚子渐渐鼓起来,她的心态就隐隐有些崩掉了。
生孩子会疼的啊。
和傅云墨洞房的时候都把她疼哭了,更何况是生孩子。
于是这晚,段姑娘又失眠了。
傅云墨见她像烙饼似的在自己怀里翻来覆去的不睡觉,便伸手将人固定住,柔声道:“阿离,怎么了?白日里睡多了?”
“傅云墨,我害怕。”
“怕什么?”
“生孩子可疼了,你没听过她们喊的撕心裂肺的吗?”
“……阿离,我还真没听过。”别人生孩子,他去人门口晃悠啥。
“我听过,喊的声嘶力竭的,可吓人了。”说着,段音离揪着他身前的衣裳攥在手心里:“我现在一想就精神紧张,害怕的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