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传统,向来如此。
听说当年太爷爷太奶奶和爷爷奶奶他们就曾这样暗中观察过他母亲。
当然,并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判断她适不适合做叶家的儿媳妇,单纯是出于好奇心。
据说是因为他父亲快三十了还没谈过恋爱,后来跟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他母亲,这种反常的表现引起了家人的高度重视。
叶羡秋的视线扫过正在记账的容清曼,心说,这样看来,自己是不是比父亲让家里人觉得省心,毕竟他没等到快三十了才找到自己想爱的那个人。
是怎么就确定自己喜欢了呢?
叶羡秋曾想过这个问题。
但自己都无法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
或许是见过了她安安静静独坐一隅看书的样子,心里觉得很安宁;或许是看她明明对很多事物感到惊奇却仍努力学习接受,被她给可爱到了;又或许,只在初见时,便一眼万年。
总之,就这么真心暗许了。
容清曼记完了账,又从头到尾算了一遍,觉得在能养活自己的前提下偿还完欠叶羡秋的钱,那她的工资至少也得万八千的。
可她得做什么才能赚到那么多钱呢?
体力活她有心无力。
倒不是她娇气,而是她患有心疾,所有的大夫都是这么叮嘱她的。
别到时候钱没赚到,病还犯了,求医问药又要麻烦叶羡秋,这就未免本末倒置了。
孰重孰轻,她分得清。
不过还是有一件事,她觉得有必要和他说一说。
“阿羡……我已经差不多能自己在酒店这边独立生活了,你不需要再浪费自己的时间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