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随傅汐鸢去武安侯府伺候的周嬷嬷趁机向皇后禀报,言辞间对这位新晋驸马爷很是不满。
“哎呦,娘娘您是不知道啊,大婚那日那驸马爷喝的醉醺醺的回了寝房,不知什么缘故前半夜没有一点动静,到了后半夜可就翻了天了,直闹到天色将明才歇下。
丫鬟伺候公主殿下沐浴,说那身上都没法看,轻轻一碰公主都说疼,可见不是个会疼人的。
这才几日啊,也不管黑天白日、屋里外头,逮着公主殿下就往上贴,委实不成个体统。”
皇后听的皱眉:“你怎不拦着些?”
周嬷嬷忙解释:“皇后娘娘明鉴,奴婢倒是想拦,可公主殿下纵着驸马呀。”
她就是个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主子啊。
再说了,那十一公主倒是好说话,可架不住她背后有个不好说话的宁王殿下啊,那位爷动起怒来连御史都敢打,更何况她一个下人。
皇后是得了景文帝的吩咐才如此关心傅汐鸢婚后的情况,若周嬷嬷所言非虚,那驸马的确是胡闹了些,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哪里能让他那般折腾。
可方才她瞧着十一和驸马之间的互动,也不似不睦啊。
想了想,皇后觉得这事儿还是得再看看,于是吩咐周嬷嬷说:“你再品品,若驸马当真只顾自己享乐,你便暗中提点一下公主。”
“是。”
“倘或公主不听或是没有主意,你就叫她进宫来见本宫。”
“奴婢遵命。”
自打这日之后,周嬷嬷险些往坤宁宫跑断腿了。
不是她事太多,而是这位驸马爷的槽点太多。
周嬷嬷这边刚打宫里回来,不过一碗茶的工夫,举报的小本本就已经写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