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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鬼这样的东西,我觉得对面的鬼舞辻老板如果愿意慷慨地挥洒自己的鲜血,恐怕可以像美国工厂的流水线那样制造一批又一批。

鬼杀队几百年来都根本摸不到鬼舞辻无惨的衣角,大量的普通剑士并不能撼动鬼王的根基。反而一个一个生命投入到无用的牺牲之中,像是血肉落进滚滚转动的磨盘里,衬得这件事残酷病态,溢出一片阴冷的血腥。

我与鬼之间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也不能理解大家迫切的复仇心理。

如果对别人直接说出这种话,可能会被视作局外人无知的风凉话那样鄙视。

我想在鬼杀队里混日子。

这样工作能够如此长久地存在,恐怕得益于产屋敷家与鬼舞辻数百年来毫无进展的僵局。

因为有天赋的人实在凤毛麟角,像是日之呼吸的创始者那样的家伙实在凤毛麟角。

我想起槙寿郎大叔招待我时,胡乱从坐垫底下拿出来垫桌脚的那本书上面记载的东西。天底下竟然有这么有天赋的人,让我不禁觉得像是笑话一般有些好笑。

但是要我像是以前那样得过且过,为了长久保留工作而漠视周围人一个又一个地死去,我突然又做不到那样铁石心肠。

不死川真是讨厌,因为喜欢划破自己,我老是能闻到他身上一股血味。

富冈义勇也是一脸死相,我觉得他日后找女朋友恐怕有些困难,像是钢铁冢萤那样直到三十岁还是母胎单身也可能说不定。

忍不在鬼杀队工作还能够当一名医师,杏寿郎这样开朗的家伙做什么工作都能出人头地。只有这两个家伙,恐怕打打零工也会被人嫌弃态度不好。

复命的时候和产屋敷老板寒暄是在是无聊,等到其他人说话的时候,想到不死川和福冈当卑微打工人这副情形,我就忍不住泛出一丝愉悦的笑意。

果不其然,产屋敷老板一眼就从面色严肃恭敬的众人里面抓到了我:“踟蹰森小姐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吗?”

我并没有为在开会的时候开小差被老板抓包这件事感觉到尴尬,而是堂而皇之地回答说:“想到我在为您这样高尚的人工作,便由衷地感到十分高兴。”

这个病弱的青年人恐怕见惯了周围的彩虹屁,因此也并不吃这一套毫无诚意的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