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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性格,却带着一丝天生的残忍,这是与面对堕姬时相似却又全然不同的感觉。

她恐怕并不明白究竟什么是对错,即使被我修理了好几次有所收敛,却也仅仅是因为对我这个‘家长’的敬畏心理作祟。

受到鼓励的就好好去做,被训斥之后就畏畏缩缩,孩童并不知善恶,也不会对可怜的事物产生共情心理,拿着棍棒就会朝着植物和小动物挥舞,抓到昆虫更是以扭断翅膀和肢节取乐。

我从外面觅食回来的时候,朱纱丸正好帮我把没有用处的试剂搬上阁楼。

她一直冒冒失失,所以总是因此吃尽了苦头。上次打碎了放着紫藤花毒的溶剂,甚至还不以为意地伸手去擦拭,结果直接被融断了大半只手,而后用清水冲了半个多小时才又重新再长出来。

这种毒的毒性很烈。

我在蝶屋生活了两年,看惯了蝴蝶忍配置毒药的动作,知道了很多这方面的药理。

那之后无惨老板并没有说好了让我出国留学,而是让我收到了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部的通知书。

当至于我说我压根没有医学相关的知识并且没有学医天赋的时候,无惨老板当时则是这么说的:“我很期待你能帮上我什么忙,我相信你,望月。”

言下之意则是他不要我觉得,只要他觉得有用。

之所以要配置这种东西,一部分是因为出门找吃的时候,多少希望猎物能够少挣扎一点,这样还可以打包一些储存在家,另一部分原因是我自己少量多次服用,借此产生对紫藤花的耐药性。

我是才变成鬼不久的新手,对于鬼舞辻无惨那千年积累的恐怖的生命力望尘莫及,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地减少自己的弱点,以免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误事。

我让矢琶羽把庭院里其他的樟树垂枝樱槐树砍掉大半,又重新摘上了新的桃树,眼见着是活了下去,开始在春风里抽出新的嫩芽。

朱纱丸的脑袋从瓦片后面冒了出来,我若无其事地将打包回来的食物塞到身后。

她本来干完活兴致冲冲地跑过来找我想讨一个夸奖,看见我这样躲避她的举动,疑惑地皱了皱眉:“大人您在吃什么?”

我说:“什么都没有。”